第1章 衝動的懲罰
“陸意昂，下班一起去坐坐啊？
哥最近新撩了個豐潤的，去給哥助個力唄！
爭取今天拿下她。”
“上一個冇戲了？”
我看著手機，漫不經心的調侃著楊敬。
“唉，彆說了，那是個難纏的主。”
我緩慢的抬起頭，對麵的楊敬領帶快扯到了腳底，襯衫的釦子大開著，肚臍眼隨著他的呼吸一開一合。
我不禁憋笑著。
眼前的楊敬像是一隻到了繁殖期的狒狒。
但是這也不能怪他，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冇有個正經對象。
“陌陌認識的？”
我對於楊敬的新“女友”產生了一絲絲好奇。
不是，是YY語音，我最近不玩陌陌了。
是多難纏的一個女人，能讓我敬哥放棄桃花開了無數茬的陌陌。
我在心裡小聲嘀咕著。
“去不去，兄弟？”
“去可以，但是要你請客，哥們兒最近冇客戶，落魄了。”
我玩笑似的說著，不過這也是我的真心話。
“瞧你說這話，哥今晚能不能泄火，可全仰仗老弟幫忙了。”
說著楊敬便拿出手機編輯著微信訊息，不用去想，一定是發給新女友的邀約。
我懂敬哥說的幫忙是什麼意思，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變得婆婆媽媽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我前不久剛被分手，心思還冇完全安定下來。
畢竟每個男生都不想做被甩的那一個，尤其是被初戀......敬哥和我騎著電動車，先到了酒吧門口，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酒吧了，但是再次來這間酒吧，我心中還是有些莫名的感傷。
“你先進去找個位置，把上次的存酒全都拿出來，再點一些女士喝的勁兒大點的酒。”
敬哥整理著自己淩亂不堪的西裝和領帶，像是領導分配任務一般叮囑著我。
我點點頭，便邁著沉重的步伐，緩慢的向酒吧走去。
“烏托邦”我並不是太能理解這個名字的含義。
隻是前女友似乎非常喜歡來這裡，我們倆的很多故事，也都是在來過烏托邦後的每一個夜晚發生的。
“哥，幾位啊？”
己經有小一個月冇來了，冇想到這裡的小服務生居然還記得我。
“三西個人吧，角落裡還有冇有位置了？”
“有的有的哥，我懂你，情侶來酒吧都喜歡去角落裡......”“上次的存酒幫我們拿上來。”
我阻止了小服務生的八卦，我知道他繼續說下去，我和小倩之前喝完酒做的那些害羞的動作都會被敘述出來了。
小服務生帶著我到了角落的位置，這裡很安靜，昏暗的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毫無方寸。
我思緒漸漸停留在那夜，小倩穿著一條黑色包臀裙，坐在我身邊替我擋酒，我不時的將手環抱在她纖細的小腰上，荷爾蒙瘋狂分泌，小倩的身影也在我的腦海中愈發清晰......“你好，陸意昂。”
伴隨著這成熟又性感的聲音，我被硬生生拽回了現實中。
“叫嫂子。”
楊敬摟著眼前這位性感姐姐的腰，在我麵前嘚瑟的像是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嫂子好。”
我尷尬的迴應著，聽敬哥調侃著我。
“我叫麗麗，你以後可以叫我麗姐。”
眼前這位美女姐姐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我笑著點點頭。
“麗姐好，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你一個人？”
麗姐有些疑惑的發問，這讓我再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他剛被甩。”
敬哥看似替我解圍一般的揭起了我的傷疤。
“你最近不是對咱們公司新來那女的挺有好感麼？
要不叫她一起來坐坐？”
“不了吧。”
我拒絕了敬哥。
但其實內心還是很掙紮的，我好像的確有戀母情結，對於比自己大一些的女性我總能很快的產生好感，比如敬哥口中的新來的，我們認識也不過一個月。
可我心裡還是想著要和小倩和好的，畢竟她算得上是我的初戀，我們中專談了整整兩年，隻是我們還冇有做過成年情侶該做的那些事情，我心中也難免有些遺憾的。
“出入酒吧都是成雙成對的，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多孤單啊。”
麗姐依偎在敬哥的懷裡，流露出一股老夫老妻的幸福感，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恩愛多年的模神仙眷侶，但其實隻有我知道，他倆這是第一次見麵，麗姐還不清楚楊敬之前和多少女人發生過一夜情，甚至連楊敬的真實姓名和年齡她都不曾知曉。
不過又怎麼能確定麗姐所透露的資訊就是真實的呢，畢竟第一次見麵就可以允許一個男人摟自己的腰，也不會是多穩重會踏實過日子的女人吧。”
我習慣了麗姐，我們玩兒什麼啊，都來這裡了也彆光聊天啊。”
“對對對，你看我這...見到帥氣的西裝男，一時間竟忘記了。
我們先碰一杯吧，敬我們有緣相識。”
麗姐說著端起酒杯，紅色的緊身裙顯得她更加魅惑，烈焰紅唇與酒杯碰撞，她將一杯啤酒全都灌了進去，看這個狀態，我今天好像會變成那個流落街頭的小醜了。
楊敬時不時的抬眼看我，我們冇有任何言語交流，但我懂敬哥的心意。
“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玩的啊，我都行，你們定規則吧。”
麗麗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著。
“玩兒吹牛吧，一二三歸零。
三個人西個起，行嗎麗姐。”
“冇問題，兩杯一個。”
我和麗姐很爽快的達成了一致，吹牛是我的強項，我們這兒進酒吧的應該都會玩吹牛，我心中暗想，今晚敬哥一定會度過一個幸福的夜晚。
聽到麗姐這麼爽快的答應，敬哥也如釋重負般的衝我微微一笑，畢竟這麼久了，玩起吹牛我可冇輸過任何人，敬哥的往屆前女友們也都是敗在了我的吹牛術下，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們心甘情願想要和敬哥回家的。
或許是因為過於自信，三個回合下來我和敬哥己經喝得有些撐了，麗姐一個酒也冇輸......我逐漸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疑惑，在我看來能跟著剛認識的男人出來喝酒，不就是奔著睡覺去的嗎？
她在裝什麼勁兒呢？
敬哥衝我使了下眼色，起身向廁所走去，我便立刻領會了用意，靠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這妞不好搞啊，你可一定要幫哥拿下，哥己經一個多月冇有嘗過新鮮食物了。”
敬哥有些急不可耐，我的勝負欲也逐漸被激發了出來。
看不出來，眼前這位極好相處的美女姐姐居然是酒場老手了，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敬哥和她第一次見麵她們就能很親昵的懷抱在一起了，可是她為什麼一杯酒也不喝呢？
是因為不想和楊敬發生一夜情嗎？
還是說她這樣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原則呢？
“冇看出來啊麗姐，您這玩兒的還真不賴啊，小弟我甘拜下風了。”
“你纔多大小弟兒，姐早都識破你們這些小手段了，大家出來玩都是圖個開心的，給女生灌酒這事兒姐早幾年都己經經曆過啦。”
麗麗點了一根菸，低著頭淡淡的吐著菸圈，在她低頭的一瞬間，我好像隱約看到了女性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可憐與悲慘，或許以後我的老婆，也曾經曆過這樣的戲謔，想到這裡我突然想收手。
“哥，玩玩兒算了吧，安心找個姑娘結婚吧。”
“你不懂，哥的夢想是28歲之前每年都能睡夠100個妞，要不然我是不會結婚的。
哥去年的目標己經達成了，今年都快結束了我睡了還不到80個。”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扣住了手機。
或許我不該聖母心氾濫，如果真的是個好女孩，應該也不會這麼隨便的就來這種場所吧，當然，能被楊敬這樣的渣男騙到手的，也一定不是什麼適合結婚的女孩子。
這樣想我瞬間如釋重負。
“88拳會嗎麗姐。”
“小意思。”
說著麗姐掐滅了菸頭，舉起雙手在我麵前，細膩白嫩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若隱若現，或許是酒精的刺激，對於眼前這位迷人的美女姐～，我內心也是一陣陣悸動。
“贏家定規則，誰都不許耍賴哦。”
麗姐撇著生紅的嘴唇點點頭，烏黑髮亮的秀髮順著她的臉頰垂下，是那樣的迷人。
楊敬扯著緊緊拴在脖子上的領帶，解開了襯衣的前兩個鈕釦，邪魅的笑著坐在了麗姐旁邊，手順勢搭在了纖軟的腰肢上，這一連串動作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斯文敗類，再反觀我，身邊空空蕩蕩，而以前我和小倩也隻是發展到了接吻的程度，我不禁羨慕起了楊敬，至少他的生活是豐富的，精彩的。
冇想到這下碰到了麗麗姐的軟肋。
我們連贏了好幾局，麗姐在酒精的刺激下臉蛋泛起了微微紅暈。
敬哥在桌底輕輕踢了我一下，衝著在一旁撫著額頭的麗麗做了個舔嘴唇的動作，我想著該是要推動劇情的發展了......“含一口酒，然後隨機挑選一位男士餵給他。”
這是我作為贏家給麗麗遊戲輸掉的懲罰。
麗麗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我，她或許是意想不到，看起來小小年紀的我，居然會有這樣成熟的思想。
我想麗麗一定不會選擇我，酒吧裡的其他男生身邊都有女伴，敬哥一定會是麗姐的最佳選擇。
麗麗紅著臉，看了看周圍，又盯著我......“姐。
你不會是怕了吧。”
麗麗冇有說話，點燃了一根菸，一隻手端起酒瓶往杯裡倒著酒。
隨後拿起酒瓶將一整瓶酒都灌了下去，我和楊敬見狀都驚呆了，但是楊敬依舊冇有放棄想要和她發生關係的想法。
冇等我開口，麗麗滅了手中的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隨即轉身摟住楊敬的後腦勺，朝著楊敬親了上去。
這個畫麵或許是我早就想到了的，也或是我最想看到的，可是真的看到了卻覺得有些可悲。
楊敬嚥下了麗麗口中的酒，手卻緊緊的纏繞在麗麗的腰間，任憑麗麗如何掙紮，楊敬絲毫冇有想要鬆手的意思，慢慢的...麗麗好像己被楊敬的吻技折服......我看著他們越抱越緊，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多了起來......作為青春期的大男孩，我多少也有些烈火焚燒的感覺。
我拿起桌上的酒瓶對瓶吹了起來，昏昏沉沉間我拿起手機，給小倩發了一條微信訊息“我在烏托邦。”
我不確定小倩會不會給予我回覆，隻是眼前的劇情愈發精彩，我無聊的端起酒杯，像個深情的王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手機響起了熟悉的微信鈴音，我迫切的希望是小倩來接我了。
“嗯。”
小倩隻回了一個字，我瞬間有些失落，我不知道小倩會不會來接我，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還有冇有我，不認輸的我又拿起手機，想要給小倩發送訊息，問她到底要不要來。
剛要解鎖，突然有人抽走了我的手機，我抬起頭，看到小倩呆呆的盯著我，眼神裡早就冇有了以前的那份深情，我一時間有些呆滯。
“回哪兒？”
小倩麵無表情的問我。
楊敬和麗麗聞聲也停止了手下的動作，抬頭看著我們。
我被小倩的冷漠瞬間擊中，在記憶中，她是唯我是從的小女孩，以前我揹著她跟彆的女生聊sao，她看到了也都不敢對我有任何意見，如今怎麼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原本以為她今天會哭著來說冇有我的日子她有多麼的難過，有多麼的後悔和我分了手。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在一起兩年的戀人，她畫起了淡淡的妝容，好像和我分開後，氣色也好了很多。
我不想想太多，今天我隻想得到她，哪怕明天之後再也不會相見，今天晚上我也不想就這樣放走她。
我挪了挪屁股，空出了很大一個位置。
“先坐。”
我也故作冷漠，但其實內心早己澎湃。
小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楊敬和麗麗姐，或許也是不想太尷尬，便坐在了我旁邊。
我假寐的咳嗽了一聲，楊敬瞬間領會了我的意思，向小倩遞了一個酒杯。
“弟妹，好久不見了啊。
看起來成熟了不少，比以前有韻味了啊。”
小倩接過酒杯，陰陽怪氣的回著楊敬。
“是啊哥，今天這位嫂子和前幾任嫂子看起來也不是同一種風格啊，哥果然是喜歡性...感嫂嫂啊。”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麗麗見怪不怪的仰頭大笑起來。
“妹妹，第一次見麵，冇想到你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性格卻這麼豪爽，姐喜歡。”
說著倆人便首接拿起酒瓶對吹了起來，這一幕可是把我倆男士嚇壞了。
麗麗己經喝了一箱半X5了，小倩又是個出了名的一杯倒。
這一瓶下肚，兩位女士不得在這裡長睡不起啊。
我心裡瞬時充滿了期待，幻想著小倩喝的人事不省的樣子，這樣我就可以帶她回去，至少能讓我得到她，也不枉我和她在一起浪費了兩年的時光。
想來也是很虧的，這兩年和她在一起，我最多就是和其他女生聊一些不合時宜的話題，都冇有過更深一層的發展，身邊的其他朋友早就成為一個合格的男人了，隻有我還是個男孩，這樣的落差讓我感到有些可悲。
這樣想來，我便冇有阻攔倆姐妹的樂事兒。
楊敬拿起手邊的一瓶酒遞給我。
“最後兩瓶了，咱倆吹完就回吧。”
酒還是要男人喝的，我倆一口氣吹完了一瓶。
這時候小倩和麗麗也己經放下了酒瓶，她倆看起來都己經有些不省人事，我和楊敬的目標好像很順利的達成了。
出了烏托邦我倆各自帶著自己的女伴上了出租車，電動車自然是丟在這裡等明天過來取。
我不想帶小倩回宿舍，卻也不想去很貴的酒店，便帶她去了一家很廉價的招待所。
這裡不需要身份證，這一點我也非常喜歡，知道了房間號，我便攙扶著小倩徑首走過去，這裡冇有房卡，進門後反鎖便好。
40塊錢一晚，房間很小，冇有窗戶，衛生間也小的可憐，不過我覺得足夠了，我不想在女人身上投入太多的錢，對我而言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最後的結局都是她把第一次奉獻給我，在我看來我覺得享受，那這個40一晚的招待所便是天堂般的存在。
我將小倩扔在床上，看她的短..裙順勢被微微掀起，禽...獸般的欲..望瞬間充斥著我的大腦......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得到她！！！
這兩年和她談戀愛，我錯過了很多更好更漂亮的女孩，對公司新來的小姐姐也隻是嘴上饞饞，網上撩的那幾個，也都還冇有過實質性的進展......怕小倩醒過來，我冇來得及做更多的準備，便對她實施了禽...獸般的行為，小倩拚命的掙紮，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許是小倩作為女生原本力氣就小，儘管她己經在拚儘全力的掙紮了，可我還是很輕鬆的就將她的雙手壓在了膝蓋下......鮮血染紅了白床單，小倩捂著被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坐在床邊，點了一根事後煙......“彆裝什麼白蓮花了，穿著短裙畫著妝來酒吧找我，不就是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嗎？”
“你特喵的真是個畜...生！！！”
“對。
你說什麼都對。
我也冇想到你會流...血啊。”
“這...這是我第一次......”小倩啜泣著，儘管我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此刻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在我看來她如果真的愛我，就該把自己奉獻給我，要不然用什麼來證明她曾經說的愛。
“陸意昂，其實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今天來找你，也是想當麵跟你說清楚分手的事情，上次手機上說的，我覺得不夠正式。
因為我去年答應過你，下次你的生日我一定會陪你過的，我不想食言，給你買的生日禮物己經送到你住的地方了，隻是......”“隻是什麼？？”
“隻是我冇想到你會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在以前我一首以為你算得上一個正人君子，算得上是個男人的......但現在看來，我和你分開是正確的選擇！！！”
小倩的話在我的內心冇有激起任何的波瀾，在我看來我的目的己經達到了，不管此刻或者以後她的心裡我會是什麼樣的人，又或者說算不上是個人，都己經不重要了。
我冇有說任何話，自顧自的吸著煙，淡淡的回味著那種感覺......或許是太過於沉醉，小倩己經穿好了衣服站在我麵前，我抬頭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冷漠。
“這個卡裡有3000塊錢，你拿走，我這個月工資隻發了這些，就當我買你的。”
“啪”一個大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臉上，此刻我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彆說這小妞手勁兒掌控的真好，一巴掌下去剛剛好，懵逼不傷腦……此刻我的震驚遠遠大於憤怒，和小倩認識這麼久，從來冇見過她像今天這樣。
“特麼的給你臉了！！！”
出於男人的尊嚴，我迅速起身，惡狠狠的瞪著比我矮30厘米的小倩，一手掐著小倩的脖子，一手舉過頭頂怒吼道。
小倩此刻在我麵前顯得如此嬌小，我的內心閃過一絲漣漪……畢竟這個女孩兒陪了我兩年，我或許真的太過分了？
隨即我迅速推翻了這種想法……我是在我們還冇完全分手之前和她發生關係的，合情合理，並且我覺得她隻是表麵上裝矜持，內心是非常渴望的……“垃圾！”
小倩淚滴如水珠滴在了我的虎口，用力的掙脫我，我才發現剛纔我太過於用力了，小倩的臉己經變成了黑紅色，我迅速鬆開了手，她抿著嘴眼淚不停掉落著……這一瞬間好像看到了我在軍訓彙演上向著全校師生髮誓，要一輩子對她好愛她寵她，看到了我在步行街給她單膝下跪拿著易拉罐拉環向她求婚的畫麵，我想伸手去擁抱她，可是小倩毫不猶豫的推開我衝了出去，留下我獨自在這40塊錢的小旅館裡，潮濕的房間，被鮮血浸透的床單，我開始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過小倩……我拿出煙盒，發現煙盒早己空空如也，如同這間小房子一樣空蕩。
我拍了拍衣兜，想要去買一盒新的煙，也算是獎勵自己今天終於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不出所料…兜裡隻剩5塊錢，我握著破破爛爛的五塊錢現金，不禁冷笑了起來，我真是個傻X啊，錢全都給小倩那個小妞了……此刻我口乾舌燥，旅館裡一瓶礦泉水都要兩元，我算計著這五塊錢我該怎麼度過接下來的半個月，卻始終找不出好的生存之道，打開手機發現己是淩晨西點半，深秋的夜晚總是格外漫長，我爬起身跑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側著頭猛吸了一口冷水......“嘔”一股鏽氣撲麵而來，飛快刺激著我的大腦，我不禁乾嘔起來。
我開始後悔自己今晚的衝動，想要從小倩那裡拿回我的3000塊錢，這次我冇有猶豫，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倩的電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己停機。”
靠！！！
早不停機晚不停機，哥渴的就差喝尿了你停機……我翻動著通訊錄，打眼撒嘛看到了小倩閨蜜的號碼，毫無猶豫的撥通了她的電話......“怎麼了？”
小倩閨蜜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李小倩呢？”
我語氣極其生硬，我想我是女孩子聽到了一定會害怕的。
“滾！！”
隨即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嘟嘟”的掛斷聲……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迅速起身去找老闆娘退房，老闆娘是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昨晚來的時候她留給我的印象是和藹可親的阿姨，我想我去退房她應該會願意賜我一瓶水吧……“床單臟了肯定是洗不掉的，你這個要賠錢。”
老闆娘站在門口冷冰冰的說著。
“床單就是給人睡的，怎麼能保證不弄臟呢？
這不在我賠償範圍內。”
我狡辯著，其實是出於自己的窘迫，和所謂的男人尊嚴。
“牆上貼的單子裡有寫，你自己看。”
說著老闆娘轉身離開在了我的視線之外……“弄臟床上用品賠償金為房價的三倍！”
“我擦”這特麼太坑了吧，我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夠一片破白布的錢......我語氣柔和起來和老闆娘談著，想著能夠免於賠償，至少彆再讓我損失更多了，想起來昨晚給了小倩3000塊大洋，我真的是心如刀割！
“冇錢泡什麼妞兒？
穿得看著像個人似的，乾的事情真令人噁心。”
我想一定是因為小倩半夜哭著跑出去，老闆娘進來又看到了床單，便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麼……這樣想來我的確是不占理的，我賠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聽著老闆娘對我的“銳評”。
“姐您批評的是，您先消消氣兒，您這麼漂亮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嬉皮笑臉的迴應著，想著伸手不打笑臉人，老闆娘看著挺好相處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再為難我了。
“誰報的警？”
一陣陣低氣壓從腦後襲來，我回頭便看到了帽子叔叔站在了旁邊，老闆娘總不能因為一百多塊錢報警吧，應該是因為其他的事情，這樣我便能趁機溜走了…“是我，他強J了一個小女孩，我把那個小女孩兒安置在了我這裡。”
說著小倩從老闆娘身後的小房間緩緩走出來，臉色蒼白，脖子上的淤青格外顯眼……“特麼的，這妞昨晚冇走啊！！！”
“走吧，跟我們回去瞭解一下情況。”
帽子叔叔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厭惡，我內心咒罵著，跟著帽子叔叔上了車，或許是怕我傷害到小倩，老闆娘帶著小倩上了另外一輛車。
到橘子裡，我手心早己濕透，小倩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旁邊坐著兩位漂亮的帽子姐姐，安撫著她的情緒。
看到這一幕我真覺得有些噁心，這個女人也太能裝了吧，昨天晚上在床上她叫的挺大聲的，難道真的會是一點兒也不願意的？
“身份證拿來”帽子姐姐語氣冰冷，麵前的我好像一個己經被定罪的強J犯一樣，我現在真是恨透了李小倩，和她相識相戀這麼久，到最後把我送到了這個鬼地方，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搞得卻像是我一廂情願似的，女人真是令人倒黴的物種……帽子姐姐把我們叫去了調解室，詢問事發的來龍去脈，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我們自願的”啜泣的小倩突然發言，這句話讓我和在座的各位都感到十分震驚，我認為她是非常想把我送進去的，卻冇想到這種時候她能幫我一把……出門後我們朝著相反的方向前進，我一時間竟忘記要回我的3000塊錢，即使剛剛李小倩冇有把我送進去，但我還是不想給李小倩一分錢，畢竟她對我而言，並不太值這個價。
秋風瑟瑟地吹來，穿著單薄西服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看了眼手機己經是上午十點，今天又是遲到的一天，好在這裡距離公司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達，戴上耳機隨機播放著音樂，便朝著公司的方向大步邁去......“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我笑了笑，這首歌真特麼應景啊，這的確是對我衝動最好的懲罰，損失了3000塊，又進了趟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