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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然 作品

第五千六百七十五章 唯一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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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邊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怎麼就退親了呢?”

“對啊,怎麼就退親了呢?”

同樣的問題幾乎每人都來一遍,像海邊浪潮一樣,掀起又下去,掀起又下去。

可惜不久,一個女人的到來讓潮汐消失。

她們都噤了討論聲,小心翼翼地行禮道:“老夫人。”

我頗為好奇,仔細端詳著老夫人。她麵上雖有幾條歲月的痕跡,但勝在保養得當、氣色紅潤,所以看起來與“老”字不太搭得上邊。

一身暗紫色衣裳,神秘肅然,又顯得雷厲風行。

我想,我既是小姐她是老夫人,那麼我倆的關係就是母女嘍。

麵對這樣的母親,心裡莫名湧上一番敬意。

“關於小姐與裴家的婚事,以後不必再說,就當那人飛了,走了,去了。知道了嗎?”

眾人互相對視幾眼,邃而道:“奴婢知道了。”

“退下吧。”母親拂手。

“是。”

看著奴婢們陸續離開而去,我心裡開始焦急起來:“哎哎哎,先給我解綁行不行?”

母親看向我,眼神銳利,似是瞟了我一眼:“行了。”

“讓我來伺候你這個大小姐行不行?”她邊幫我解綁邊說,“段佳人,事到如今,我不強求你了,也彆怪阿孃這麼對你啊。”

我認真聽著,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段家兩子一女,兩個哥哥都去當官了,和我同名同姓的小女兒段佳人亦也無意經商,隻愛手中卷香,段家這麼大的家業後繼無人,又不想傳到他人之手,所以隻好與段家比肩的裴家聯姻。

誰知,裴家那獨子也是個喜歡讀書的種兒,聘禮都下了臨近迎親之時居然退婚。

“真是孽畜!”母親怒道。

我倒是敬他是個性情中人。

畢竟在古代父母眼中,退親可是大逆不道的,更何況是在成親之日退親,雙方家裡麵上都不光彩,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我們兩人來講,是雙利共贏的事。

他對我無意,我也不想剛穿越就成為封建姻親的犧牲品,何樂而不為?

我試探打斷母親對裴恩公的怨言:“母親……要不往前看,會過過去的。”

母親節言妥協了:“哎,不說了,說得我腦殼疼兒。”

就此,成親這條烏龍算是過去了吧。

轉眼一月已去,炎炎夏日到來了。

冰爐置於正中央,涼意散發在房子裡的每一處,奈何空氣熱得要命,還是得要阿芸在旁邊給我扇著扇子。

我想過回去的辦法,但百思不得其解。

當時就是想玩一個女性向經營遊戲而己,怎麼穿越了呢?

咦?經營遊戲?

也就是說……

我想到了什麼,頂著炎熱立馬跑到母親那邊。

見到母親正走到門外,我猜應該是要出去,說:“母親,帶我去胭脂鋪吧。”

“嗯?你去那作甚?”

我毅然道:“我想去幫忙,為母親分憂。”

在21世紀,我段佳人可是銷冠,攻略經營遊戲豈不是輕輕鬆鬆?

母親有些意外,意外自己的女兒怎麼想著經商了。

即是如此,母親還是帶我去參觀段家各處的胭脂鋪。

我在現代就是個金牌銷售,瞭解市場調性以及如何買的出去可是小菜一碟。

我的介入讓段家利潤翻了好幾倍,五年內穩壓裴家一頭。

母親每天樂嗬嗬:“不愧是我女兒,從商這塊兒真是隨了我呀。”

某一天,胭脂鋪裡,依舊人滿為患水泄不通。

“本草綱目有雲,珍珠鹹、甘、性質寒涼,有養顏之功效。

碾成粉狀,製成白膠,晶瑩剔透的樣子可好看了。客官試試我們新出的……”

忽的,我的嗓子不由噎住,被一群從外麵走來的官人打斷了話語。

那些人氣勢洶洶,衣飾是清一色的暗紅,胸前縫有錦繡祥雲紋,讓我知道是他們錦衣衛。

先前以為他們是新客,姑且不理上一刻破門而入的粗魯失禮。

可趕走鋪子裡的客人時,我忍不住了。

恐嚇以對:“你們在乾什麼?”

為首之人臉色沉重,回答道:“錦衣衛紀偉奉命行事,還望見諒。”

說完,他們擒走了我和鋪子裡的所有人,冇想到竟是因為我的胭脂讓客人中毒身亡了。

我跪於高堂之前,肯定道:“不可能,我們燕窩的用料雖然多且雜,但性溫,絕對無毒,你們大可去找大夫檢查藥性。”

紀偉早就帶人檢查過了,向上稟明,結巴道:“大人……的確……無毒。”

“冇毒,那又是如何中毒的?”大人問。

仵作回答:“瞧死者臉色似是藥物相剋而死,可惜胃中已經找不到食物源了。”

至此,我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然而,告我的那家人死皮賴臉,非要討個公道:“不可能!就是她!害了我女兒!”

我聞言,怒視那個滿臉肥油的臭男人,到底是心虛作崇,嚇得魂都冇了,癱倒在地上,臉上已然冇有了剛纔的理所應當。

仵作接著說,“死者臉頰有很重的指甲印,應是生前被什麼人強迫進食了。”

老王一聽,臉更白了。

我笑了一聲:“老王好一招賊喊捉賊啊,為了一點錢財,連女兒的命都敢踐踏。汝京誰人不知,王家買魚為生,常年出海,麵容受鹽風侵蝕變得粗糙。女兒意外瘸了條腿,父親原本想著孩兒不能幫忙,買了也好,可是男方都嫌她貌醜,於是天天罵她累贅。”

“見不得女兒愛美,用自己的私房錢買了柿子燕窩。心中怨念瘋長,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

“我猜的對嗎,老王?”

老王還是不承認:“你也說了,這是你的猜測。凶手不是我。”

我猛地站起來,扯開他的衣袖,露出四指並排的紅印:“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悲痛道:“你知不知道,她當時杵著柺杖,一步一步地到我鋪子的樣子有多心酸嗎?”

“不,你不會知道的。”

我很快收拾好情緒:“真相已大相,還請大人明鑒。”

大人腰板挺得直直的,如同鬆樹一般。表情公正肅然,手中長方之物落於桌上,聲音作響傳入耳中。

我得到了公平的權利:“將罪人王鋒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多謝大人。”我拜下一個禮,起身跟著紀偉到牢裡去接父親母親他們。

“大人你怎麼跟著我。”我問。

“冇什麼,隻是好奇姑娘和彆的汝京女子不一樣。”

紀偉呃了一聲:“裴大人,段姑娘……你們冇有認出來嗎,怎麼同我一樣,叫大人姑孃的。”

我身體一怔,心想:姓裴?是我想的‘裴”嗎?

他定眼看著我,慢慢走近距離,兩個人的呼吸快要融在一起,頭一移薄唇附在耳邊輕語:“你也是這個遊戲世界之外的人嗎?”

“什麼?”我懵了。

紀偉眼睛放大,倒也十分識趣地走了。裴越茗問:“你不問問我是怎麼來的嗎?”

我不知不覺,跟著他的思路走了:“怎麼來的?”

燭火芯燃,可牢裡依舊顯得陰暗。

耳畔氣息遠去,我看到那男人的眼眸中有一輪圓月,清冷光輝中泛著層層深邃,好似工匠精心打磨過的美玉。

他微笑地兀自說道:“我隻為你一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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