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愛給誰給誰,就當我冇來!
想到此處,老王眼中已燃燒起熾熱火焰。
他巴不得立刻率一支鐵騎,直撲草原腹地!
恨不能飲匈奴血,食胡虜肉,以泄心頭之恨!
若說六國對於大秦而言,還算是內部爭鬥,尚可接受投降。
那麼匈奴對於大秦,則是不共戴天的宿敵,血債必須以血償!
身經百戰的老將軍,雖已助力始皇一統華夏,蕩平六國,成就無上榮耀。
但在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是率領大秦鐵騎衝出長城防線,橫掃草原!
可惜,一直以來受製於騎兵實力不足,這一願望始終未能實現。
然而!
今日,他看到了曙光。
不,不僅僅是曙光。
這是肉眼可辨的騎兵至寶,一旦裝備,即便對壘剽悍的匈奴鐵騎,也能如剁瓜切菜般輕鬆製勝!
嘡——!
老將軍疾步躍下馬背,迅速來到贏恒跟前,緊緊握住他的手,用無比真摯的口吻說道“十三公子,這馬鞍和馬蹬真是神兵利器!”
“它們足以讓我的騎兵戰鬥力飆升兩到三倍之多!
“老朽王賁懇請十三公子,允許將這套騎乘裝備裝配於我的騎兵隊伍上吧!”
贏恒麵帶微哂,心中已然拋出問題:非我麾下之兵,我又怎會先予你配備?
況且,這隻是其中兩樣,還有一件馬蹄鐵尚未亮相呢。
“老王,現在明白我這些玩意兒的妙處了吧。”
“這裡頭還有一件馬蹄鐵,你未曾留意。”
“來,瞧瞧這是何物。”
贏恒邊說邊拾起馬蹄鐵,遞到王賁麵前。
王賁滿臉疑惑:“此圓形鐵器為何所用?馬蹄鐵?莫不是要安裝在馬蹄之上?”
這次贏恒並未賣關子,直接給出解答。
“此鐵需固定在馬蹄底部,在戰馬飛馳之際,能有效保護馬蹄免受硬地、石塊的磨損。”
“同時,增強馬蹄與地麵的抓力,減少馬匹滑倒的風險,提升馬匹行進時的穩定性,從而增強馬匹奔跑的信心與速度。”
“這三樣東西,馬蹄鐵、馬蹬、高橋馬鞍,是我專門針對戰馬研發的一整套裝備。”
“三者結合運用,即便是普通騎兵熟練掌握後,也能在馬上完成眾多戰術動作。”
“若應用得當,並配以良駒重甲。”
“騎兵衝鋒陷陣之時,特彆是在追擊戰中,堪稱其他兵種的夢魘!”
“如何,老王,這套裝備,你可想擁有?”
贏恒言語間流露出一絲狡黠的誘惑。
實際上,無需他多言撩撥。
王賁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一見到此物,比遇見芳齡二十的閨秀還要心動不已。
他豈有不渴望之理?
他雙眼熾熱如火,鼻息粗重若雷鳴!
不知多少次暗自吞嚥口水,心中的渴望簡直要將理智撕裂!
然而,那小子開出的條件實在苛刻至極。
他覬覦的是軍權,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尤其是對王家來說,作為大秦的軍神世家,整個軍隊的航標燈塔。
若是他老王點頭答應了,其他那些將軍還用說嗎,自然會緊跟其後。
這小子,心機深沉啊!
念及此處,王賁正欲搖頭拒絕。
可目光再次落在馬背上那幾樣寶貝,眼眶中竟泛起了淚光。
這些玩意兒,真是太妙不可言了!
若是歸我所有,定能直搗黃龍,匈奴必敗無疑!
“小傢夥,就不能換個條件麼?”
“這東西固然珍貴,但我王家,在新帝登基之前,絕不可能交出軍權!”
贏恒麵帶微笑,堅決地搖了搖頭。
此刻他急需的隻是這幾支部隊的掌控權,其餘都不在話下。
畢竟,一旦贏得大秦軍隊的認可,他係統內的第二階段任務也就基本宣告完成。
獎勵赫然是三千精銳的大雪龍騎!
大雪龍騎究竟為何方神聖?
不必贅述,懂得都懂。
總而言之,那就是所向披靡的騎兵勁旅。
因此,贏恒態度十分堅定。
王賁反覆糾結、猶豫再三。
最終他灑淚轉身,悲憤道:“小子!你就當我今天未曾踏足此地,也未曾見過這些寶物,你愛給誰就給誰吧!”
老將軍心如刀絞,喉頭哽咽,發出顫抖的悲鳴。
隨後,他孤零零地騎馬遠去,背影顯得無比落寞。
贏恒冷然一笑,心中暗忖:“見識過那些寶貝,你能輕易忘懷嗎?暫且讓你受些煎熬!”
……
話說王賁心中鬱結難舒,恍若失魂般策馬朝城外農田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沉重萬分,彷彿剛迎娶的新娘突然離他而去,投入他人懷抱一般痛苦不堪。
他試圖在自己的老馬上重現剛纔那激情四溢的騎行姿態,嘗試著站起來揮舞兵刃,做出騰挪閃轉的動作。
然而,他卻發現腳上找不到著力點,無法借力。
腰身也因無法支撐而搖擺不定,隻要稍一用力,便可能失去平衡,跌落下馬。
“廢物!”
老王憤懣之下,狠狠地踢了馬腹一腳。
嘶鳴聲中,那匹老馬吃痛狂奔,但僅僅幾步之後就疲態儘顯,速度驟減。
這匹陪伴他征戰十數載的老馬,蹄鐵早已磨損嚴重,甚至有些地方已發炎紅腫,實在難以忍受崎嶇不平的碎石路麵。
老王心中一片淒涼。
一旦體驗過絕世良駒,再回到自己往日鐘愛的戰馬身邊,隻覺得渾身不適,難以適應。
就在這樣悲喜交織的情緒中,他回到了農田邊的軍營。
此時,有傳令兵前來稟報。
“稟將軍,近日有一股不明來曆的人馬頻繁出冇於農田周邊,似乎在刺探我方情報。”
老王聞聽此言,勃然大怒:“何方鼠輩,竟敢如此猖獗!”
“那小子仗著奇物能勝我,你們也想趁機欺我,真當我老王手中之刀已經鏽鈍不成!”
正當老王心頭火起,怒氣無處發泄之際,忽聞有人膽敢來挑釁生亂。
他二話不說,迅速集結了一千名精兵強將,披掛整齊,直奔戰場而去。
那夥人馬約有幾十個,雖衣著淩亂,卻人人手持刀槍,在馬背上透出剽悍之氣。
縱然隊伍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個個皆是久經沙場的勇猛之士。
當他們發現官軍從一裡之外疾馳而來時,非但冇有畏懼之意,甚至有人拔刀相向,一副要與秦軍決一死戰的模樣,似乎彼此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